團結與創新

Solidarity-and-Innovation

【關於這篇文章】
本篇為團結經濟學一書之第三章摘錄及討論。文章深入探討互助互惠與創新之間的關係,而創新是繁榮非常重要的來源。

廣泛的研究都清楚表明,創新很少是個人成就,而是必須奠基於協作過程和社會關係,其中許多是在市場框架之外運作的。技術創新還必須依賴於幾個世紀以來共同承襲的科學知識和科技,並以主要的公共部門投資為基礎。此外還討論這些集體產生的經濟價值如何被少數人透過掠奪、並且透過“贏家通吃”這種競爭動態去攫取為自己所用,這樣不但加劇不平等,且會造成對未來創新所需的基礎投資不足。最後,也討論基於團結互助的創新系統可能是什麼樣子,以及為什麼可能帶來更好的結果。

本章可獨立閱讀,亦可先讀完團結經濟學簡介,了解全書的架構,再進行研讀,或是與不同章節進行比對。


書本資料


目錄


前言

作者以南非兩項領先世界創新技術-自動化泳池清潔機,以及裝甲鎮暴車。解釋不適當的創新被用來鎮壓反抗者並加強南非的種族隔離政策。 而南非的社會運動者鍛造了自己的創新,包括複雜且多面向的策略,促使國內群眾組織與國際外交談判和全球撤資運動,最終戰勝白人至上主義者。

作者在南非經驗為看到的創新。造成了壟斷及加劇社會不平等的創新,像是南非曾引領世界的泳池清理技術,以及防暴動技術。真正該追求的創新,像是這邊提到的社會運動中的創新

從南非回到美國本土,在這一章,作者承認創新的確是推動經濟的要素。但也強調,過於的繁榮,無法看出創新是由許多人共同造成。而新自由主義,使人無法理解該因此而相應的分配成果。

作者認為創新固然是經濟進步的驅動力。但是假設創新一定會帶來繁榮的同時,很難觀察到某些人可輕易做到的工作,意味著另一些人可能陷入就業的困境中,亦即並非每個社會層面都因而獲得益處。創新的確是在我們的經濟中集體產生,但是新

自由主義的觀點使我們無法理解 “為什麼我們應該適當地分配利益?

在南非兩項創新的例子中,可知這些阻礙使創新網絡產生壟斷以及將創造力投入不適當的地方。

但看章節時,似乎可以猜出其一些脈絡:
1. 創新的必要:對經濟活力的影響
2. 但是創新可能被利用或走偏,變成少數贏家,或變為壟斷的工具,推升了不平等。
3. 考慮第2點,並非要放棄創新,而是要思考如何重新改變創新的機制,符合團結。
4. 在上面基礎上,創新我們的未來。

也就是,從創新的需要,然後思考其可能帶來的負面效果,接下來去需要去改善創新的過程,然後更好的創新推進。”


創新與經濟活力

Innovation and Economic Dynamism

創新被視為我們的經濟的驅動力。 在和過去付出同樣的努力情況下,新工具和流程卻能夠產生額外的成果,結果造就生產力增加,也創造了經濟增長。儘管創新對於經濟的重要性顯而易見,但是經濟學似乎無法明白真實的情況為何。 其一是傾向於只聚焦於科技的改變。創新其實在各種低技術產業都非常重要,而且可以是發生在所有經濟活動方式,甚至可能並不是創造新事物或產品。 例如 Ben & Jerry 冰淇淋,以及 服飾品牌 Zera。

第二個經濟對於創新的錯誤認知是過度的強調個人企業家或個別公司的影響,但是卻忽略了其他數百萬美元的公共資助研究而開發的產品。例如新自由主義為 Steve Jobs 以及蘋果公司喝采。創新本質上就是植根於廣泛社會的一種協作、互動的過程。而非僅僅由個人所創造出來。例如Apple 產品具有時尚美感,簡潔俐落,是產品成功的因素之一。這種美學創新,高度依賴大眾集體品味,是由整體社會產生的。當了解到個人是融入於創新社群而非在孤島上時,我們可以走得更遠。

第三個經濟對於創新的錯誤了解: 創新或新構想並非如一般人所假設的一樣,必定會帶來繁榮與進步。具備獨創技術的公司能定義新知識或生產技術、網路平台,造成壟斷,並獲致巨大的經濟報酬。這似乎也呼應了我們先前曾經討論過的數位超級強權(或樞紐公司) - 如阿里巴巴、字母公司、亞馬遜、蘋果、臉書..等等。能夠接觸到數十億名行動消費者,在全球經濟創造的價值中,取得不成比例的一大部分,加劇經濟不均。

創新是由社會協作、互動而來,非少數個體所創造。因而如果簡單的用投入來作為分配成果方式,則會造成各種壟斷、不平等。例如這邊提到的大型公司的壟斷,數位經濟的擴張並非單由這些大公司造就,而是由眾人所共同建立起。

然而,在這邊也會思考,像是合作社以人數當成投入的評判,或是時間銀行當成投入的評判,也都可能各有其缺點。或許,以各種投入方式來思考成果分配,都可能會有其限制。
該如何取中庸之道,激勵系統中的所有個體都能專注於創造共同有效成果,也是一個需要被有效解決的議題。一昧地去除或過分放大某一群人或某一種投入對成果的影響,也都可能會有些限制。

所以我們在擴增集智、團結經濟上,是注重系統的Throughput,來克服以Input為分配基準的缺點,以及將Output(如總體經濟學的GDP)視為成果的偏差。

創新的錯誤配置也可能會產生弊病,例如耗費鉅資研發高科技藥品只能挽救少數負得起醫療費用的人,而忽略的廣大的低收入族群需要更多的公園空間,以及運動設施,來增進健康。團結經濟學尋求將技術投入其原來的地方,並且認知新構想來自於共同的大眾的想法,也特別強調出使用不公平和種族主義的方式扭曲發明和投資的東西。認為我們共同的創造力應該產生共同的利益。

消費主義至上對人們的洗腦,掌握了資源的大公司又不斷洗腦大家不停的買新的物品才是時尚。文章中的“一群不願屈服的消費者,用盡各種辦法對抗這種「計劃性汰舊換新」的手段,種下更多反思的種子,馬寇斯最後也憑自己的力量,成功修好了他根本沒有壞掉的印表機。“是真的有意識和覺醒過來不被消費主義控制洗腦的人們。對我們來說也很有啟發性,因為我們也要去嘗試喚醒和我們要團結協作的朋友、協作者一起清醒的對抗大公司的惡。確實想想看,自己也是有過「被計劃」的消費情形

那麽團結經濟學是什麽意思呢?
作者強調的三個基本且相互關聯的前提 three fundamental and interlocking premises:
(1)我們的經濟不是某種抽象的自然現象,由不可改變的力量驅動,而是由人們通過協作和競爭創造的our economy is not some abstract natural phenomenon driven by immutable forces, but rather created by people through collaboration as well as competition; ;
(2)當我們認識到並加強這些協作要素時,我們不僅能取得更好的社會成果,而且能取得更好的經濟成果 when we recognize and reinforce those collaborative elements, we end up with not only better social outcomes but also better economic outcomes;
(3)由於有些人從現行制度中獲益,並試圖分裂我們,社會變革運動對經濟成功至關重要,因為它們可以幫助轉移權力,也因為它們可以幫助建立和擴大我們的相互依存感because some people benefit from the current system and would seek to divide us, social movements for change are critical to economic success, both because they can help shift power and because they can help build and broaden our sense of mutuality。

第一個前提,在行為經濟學領域日益湧現,與人性的概念有關。自亞當•斯密以來,大多數經濟學家的普遍假設是,人們的行為純粹(或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出於自身利益The first premise, increasingly emergent in the realm of behavioral economics, has to do with the conception of human nature.The general assumption by most economists since Adam Smith has been that people act purely (or at least largely) out of self-interest.。
對新自由主義者來說,好消息是,市場將協調所有的自私,以獲得一個幸福的結果,因此有限的政府是最好的配方For neoliberals, the good news is that the market will coordinate all that selfishness to a blissful outcome, and so limited government is the best recipe. 。
在左翼,對於是什麽驅動了經濟行為,通常也有類似的看法,但他們警告說,幸福不太可能被公正地分配;因此,國家必須采取行動,遏制最嚴重的自私行為,從而使我們的經濟為公共利益服務。On the left, there is often a similar take on what drives economic behavior, with the caveat being that bliss is not likely to be distributed justly; as a result, the state must act to constrain the worst instances of selfishness and so, corral our economy into serving the common good.

You’re-Not-Alone

絕大多數人都會推崇創新的贏家,例如 iPhone 或是像現代音樂的 hip-hop 為代表, 但創新的起源是複雜且模糊的,經常是來自於文化層面或者是集體的創作。

新自由主義模糊了這種相互依存的關係和涉及的社會過程; 團結經濟學則是強調塑造成功的因素 -創新不能被簡單的為市場自由機制或是經濟誘因來說明這一切。

例如通信上的創新是在基於過去被發明的軟硬體上 -電話、電腦、路由器、伺服器、線路、無線網路…等等,由各種的電子元件互相連結起來才有可能。創新也通常是由團隊的努力而來,比較少經由單一充滿狂熱、聰明洋溢的天才頭腦中所貢獻。就好像是運動項目中的足球或籃球等團隊,或像爵士樂團那樣,而非如撐竿跳高、跳遠..等個人運動。

作者以 Apple 和 Android 兩種手機系統作為對比例子,兩者的技術與知識均來自於集體的智能,前者是使用封閉系統的策略,而後者採取開放來源碼的方式,但是我們卻很難了解兩者的創新都是來自集體智能的事實。

Cookies-for-Cash

網路上的資料收集,例如Facebook 上的按讚,或是 Twitter, IG 上的追蹤,或是無所不在的網路 cookie 可以收集網路上的使用喜好。在現實生活中亦然,街上或建築物的監視攝影機,或是手機的訊號位置也是成為資料收集的來源。比較重大問題的是侵犯隱私,預測犯罪,或是以演算法的方式,所造成種族不平等。如果集體過程在創新發揮重要作用,集體數據也提供信息價值,誰應該獲得獎勵?
“If collective processes play such an important role in generating innovation, and collective data is what gives individual information value, to whom should go the rewards? Our current economic answer, one based on the neoliberal idea that we should incentivize self-interest, seems to be private owners – it may be your information or society’s wellspring of knowledge that leads to innovation, but the winner from an
invention should be whoever can figure out how to privately appropriate the gain.”

雖然依照新自由主義的觀點來看要獎勵個人(private owner),(贏家是能把創新的好處收進自己口袋的人), 但是這種獎勵方式後面他就有說這樣做只會加劇不平等

創新的成果應當歸功於資訊的擁有者,也因為集體知識源泉導致創新。


到底是誰的創新?

Whose Innovation Is It Anyway?

為什麼新創新帶來的好處沒有傳遞到廣泛的人群,促進社會福祉?

我們的經濟在全世界創造出890萬個app,和單一艘就價值48億美元的私人遊艇,但是卻無法確保每個人都能擁有安居的房屋,和每天可以吃到足夠的健康食物? 同時,創新也尚未能終結警察暴力侵害黑人和縮小種族貧富差距 - 典型美國白人家庭的淨資產是非裔美國人家庭的十倍。部分的原因是那些公司不公平地挪用了公有的資源。

作者也還將討論創新成果作為這些集體資源所產生的經濟價值是如何被少數參與者攫取的,不僅通過掠奪性行為,還通過“贏者通吃“市場中正常的競爭動態。其結果不僅是不平等加劇,還會導致對未來幾輪創新所需基礎的投資不足。

Networks-and-Winners

許多公司利用“網路經濟” 不僅在信息經濟中獲得巨大的收益,也是這些公司成功的重要因素。事實上,許多專門為捕捉網絡經濟而設計的平台公司數目快速增加。例如,Google、Facebook 和 Twitter 提供搜索和社交媒體平台,從而在用戶和廣告商之間提供網絡連結。亞馬遜、Etsy 和 eBay 則是在產品銷售商和消費者之間建立網路平台。 Airbnb、HomeAway 和 Thumbtack 將消費者和賣家聚集在一起,提供度假、租賃服務。

作者解釋了為何網路經濟有贏家通吃的現象:

  • 在網絡和平台上的訪客看似民主化,實則不然,網路經濟強化了贏家通吃的市場。首先,連接到網絡的價值取決於已經連接到網路平台的其他訪客數量。更大的網絡具有更高價值。其次是網路經濟有強烈的的正向回饋趨勢,結果就是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 在強大正回饋的市場中競爭時,期初的優勢可以使得只有一家公司成為贏家,就算不止一家公司具有競爭力,其他很少能夠在競爭中倖存。

例如Uber 或 Lyft 這樣的叫車服務的市場。服務平台的價值取決於使用它的網絡的規模和品質,包括司機數量和客戶數量。假設有為數眾多的叫車服務公司在同一個城市中競爭,服務品質就會下降,因為每個平台上只有少數司機能提供服務,顧客需要漫長時間等待。 Uber 和 Lyft 就具有主導優勢,原因在於其平台有強大的網路效應。

Gatekeepers-and-“Rents”

1999 年亞馬遜公司 (Amazon) 取得 1-Click® 在其線上購物的專利(資料), 2011年為其銷售額提高了 5%,帶來24 億美元的額外收入和 4080 萬美元的營業收入。也促使亞馬遜在電子商務領域居於主導地位。這項獲得政府保護的專利可能因此消滅了無數小型的競爭對手。當行動裝置平台的來臨,這種壟斷的優勢益加明顯。

固然公司可以由創新中獲取一定的利益,但是超出合理的回報的部分就變相成為不合理的 “經濟租金” (economic rents)。經濟學家定義 “經濟租金” 為超出資產所有者通常要求的超額支付。

大公司通過某次競爭中的勝出獲得局部的壟斷地位,獲得壟斷地位從而通過申請專利和技術開發設計獲得更多經濟尋租而進一步鞏固壟斷地位?而打破這個公司發展造成不公平競爭趨勢的方法似乎就是團結經濟中提到的政府的介入?還有市場消費者的覺醒?不過除了社會運動是普通消費者可以選擇對抗這種壟斷的方式,在生活中似乎能夠用來避免加劇亞馬遜尋租方式的手段做法或者替代品似乎很少,人們會為了舒適和便利性,漠視掉這樣的行為其實會造成經濟尋租?

這樣的平台尋租現象,包含著消費者以及商品提供者。當這樣的尋租過度後,消費者及商品提供者也會自然產生反應。 例如,一些自架站電商的崛起,如使用WordPress,或Shopify。而如Google/FB 也隨之參與電商的領域,作為平衡。使得亞馬遜單一平台也會受到衝擊。這個過程,當然也又可能由某個尋租者壟斷,轉向另一個尋租者壟斷的過程。但隨著各種參與者的加入,可以使得分散式的非中心化平台模式,越來越可便利使用。

Innovation-and-Inequality

目前經濟規範裡,我們使用以下兩種方式之一來處理創新對不平等的影響:

  1. 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倡導的方法認為,不平等的工資反映在人們的技能、知識、能力和工作上的貢獻。 這個架構中實行平等的途徑為提高技能以及勞動生產率,使人們能夠更有效地應對創新和技術變革。

  2. 第二種方法指出剝削性雇主的作用、工作場所和勞動市場中不平等的權力關係,以及造成更不平等的隔離勞動力市場,種族主義和性別歧視機構。解決辦法是加強政府監管,例如提高最低工資、改革勞動法和執行反歧視立法。作者認為目標是創新公共政策,可以使得多數人在不斷變化的環境中做得更好。

這樣看起來,古典自由主義是這兩點方法都加以排斥。
以個人角度出發,來思考讓個人自由最大化。因此避免任何政府的干預。
看起來這樣會產生的問題,與集體智能裡討論的很像,如果以每個個體智能最大化才來集體的角度,產生了可能少數智能較大者的壟斷現象。因而無法讓許多其它的個體參與決議的狀況。

第一種方式不僅不公平,而且沒有了解創新和經濟價值是由集體繼承的知識共享和協作所建立的創新過程。 如果正視此一問題,才能發現經濟價值是由集體產出既是“我們的”經濟,也是“我們的”創新。未能主張集體智能是共同所有的,就無法同時實現創新和社會福祉。

這兩種都方式恰恰落入兩個極端,前者把個體當作完全獨立,也就是個人只會為了自身的最佳利益去奮鬥,個體的成就與幸福建立在自身所得之上,忽略了群體。後者則是想透過更強大的力量(更高維度的力量 如 : 政府、上帝…),來消除個體差異,達成平等與和平,但這樣的平衡後續會帶來更多困境,這也可能是UBI團體會面對到的困境。作者可能沒有刻意但恰好把兩種極端解決不平等(這章節提到的創新成果的不平等)的方法並列,也是人思考問題常會設定的框架,二元對立。


創新創新

Innovating Innovation

扭曲的優先順序

Distorted Priorities

如今醫療上正開發複雜的疾病治療技術。精準醫學可以根據個體遺傳特徵調整藥物成分,用以改善癌症和阿茲海默症的治療。 如細胞大小的奈米機器人可以感知環境,通過消化系統追踪發炎,由血液檢測癌症早期跡象。
諷刺的是當冠狀病毒危機來臨,我們才發現完全忽視了廣泛的公共衛生系統。即時診斷和接觸者追踪的聯網廉價診斷設備付之闕如。重大流行病的即時新聞和多語言通信系統也沒有建立。也未能替最脆弱的人群接種疫苗。

以COVID-19 疫苗開發為例,美國聯邦資助國立衛生研究院和其他的實驗室產生了輝瑞和 Moderna 開發的 mRNA 疫苗背後的基礎科學。儘管這些公司需要收回他們的研究成本,疫苗專利持有人也和其他公司分享部分配方以期建立更強大的供應鏈。集體投資的好處是可以更為公開、及早地釋放信息,以便加快生產和推廣。

團結創新

Solidarity Innovation

作者列舉目前社會迫切需要創新項目:

  • 符合生態永續的塑膠替代品
  • 電池改進及其他能源儲存系統
  • 更有效的瘧疾疫苗
  • 潮汐發電機
  • 安全且價廉的線上投票、參與式治理設備
  • 可識別、自動標記跨社交媒體和新聞平台假新聞報導的AI系統
  • 真正的無碳運輸系統
  • 可識別和破壞線上隱性偏見、結構性排斥的自然語言機器學習系統

創新需要足夠的關注、專業知識及資源來面對社會和環境的挑戰。

Donella Meadows 將團結互惠的創新系統定義為 “一組互相關聯的元素,這些元素以某種方式連貫地組織起來實現某些目標。” 和現在進行中的 ACIS 設計指南一致。

更進一步去分析上述的定義:

  • 系統中的元素是什麼?
  • 它們是如何相互連接?
  • 系統的目的為何?

如果不以團結經濟思考,任由大公司主導創新,導致追求利潤最大化的目標,結果就是加劇不平等、忽視人類需求,也忽視環境永續性。


創造我們的未來

Inventing Our Future

作者在第三章開頭訴說白人至上主義扭曲南非的創新,用以加強種族隔離。但是另一個故事指出,為什麼改變誰擁有權力能夠影響我們的經濟,並帶來積極的結果。

在 1990 年代,南非遭受人類免疫缺陷病毒 (HIV) 的侵襲,這種病毒會導致 AIDS。 2000 年,AIDS已成為南非所有死亡人數四分之一主要的原因,(2005 年上升到 42%)。

研究顯示這種疾病在不同種族間有巨大差異:南非白人的AIDS病毒感染率僅為南非黑人人口的三分之一。富有的南非人可以獲得新的抗逆轉錄病毒 (ARV) 藥物療法,這些藥物在治療 HIV 和防止發展為AIDS具有成效,但這些藥物的成本使大多數人無法承受。

1998 年,一群政治活動家發起了治療行動運動 (TAC)。

在接下來的十年,TAC動員人們參與健康權運動,創新結合基層組織、社區治療掃盲計劃、人權教育和訴訟。關鍵目標是全球製藥公司,因為昂貴的藥物價格使得普通南非人無法負擔,而且其專利權阻止了同樣成份與製程的學名藥生產。

經由公眾壓力和南非法院的法律勝利,TAC 成功地降低了藥品價格,防止數十萬與 AIDS 病毒相關的死亡,並為南非的公共衛生系統和貧困社區注入了大量資源。

有篇對美國的發明家進行研究的論文 (對原文有興趣者可參考這裡)

當中也提到美國在不同收入階級、族群與性別當中創新不平等的狀況:

Children born to parents in the top 1% of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are 10 times as likely to become inventors as those born to families with below-median income. Whites are more than three times as likely to become inventors as are blacks. And 82% of 40-yearold inventors today are men.

並且提到如果這些本來因為貧窮/性別/種族等種種限制而無法成為創新者的人若能獲得資源與教育的機會,現在的創新發明家應該會多很多

If women, minorities, and children from low-income families were to invent at the same rate as white men from high-income families, there would be four times as many inventors in the United States as there are today.

經濟學家 Raj Chetty 和他的團隊使用 120 萬筆專利記錄和稅務數據,顯示來自高收入家庭的孩子申請專利數比自中等以下家庭孩子多十倍。超過 80% 的 40 歲發明者是男性,白人申請專利數值是非裔美國人的三倍多。資源的不均使得創新的機會也產生極大的不同。

TAC 和全球組織者網絡將這項工作的經驗擴展到現今依舊威脅全球生命的流行病毒 COVID-19。呼籲暫停知識產權保護,防止對疫苗的壟斷,並確保疫苗的銷售以可以負擔的價格供應。

2021年1月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發布的早期研究指出,如果未能使發展中經濟體及時獲得 COVID-19 疫苗,預計全球經濟將損失多達 9.2 萬億美元,由於發達經濟體系因貿易的連結,也將承擔其中 13-49% 的成本。因此全球獲得疫苗的經濟效益是全體獲益的
這也驗證作者在第2章裡提到的,看似乎只為公平服務的事情實際上將有利於繁榮。

創新的起源是複雜且模糊的,經常是來自於文化層面或者是集體的創作。創新本質植根於廣泛社會中的協作、互動的過程。而非由個人所創造。獨創技術的公司能運用集體創新或繼承的知識、生產技術、網路平台,造成壟斷。不適當的利益分配也使得不同性別種族間的貧富的落差加大。

剖析新自由主義理論給我們偏差的經濟思維、敘述和政策方式時,才能看到分配不均現象形成過程。如果我們將團結置於創新系統的中心,就能取得更好的經濟和社會成果。創新並非不穩定、不安全,而是擴大我們集體的可能性。我們不應將個人工資和狹隘的個人貢獻連結,而是放到更廣大的社會制度中,為社會福祉開啟平坦道路,在不斷地變動之中提供安全的緩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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